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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 |
发表于 2025-11-13 21:13:4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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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自- 湖北武汉
一默先生,您这解读比我写的时候想得还周全。那道黑亮门槛上的鞋印,确实是无心插柳,当时只是蹲下来系鞋带时瞥见的,觉得有意思便记下了,哪曾想它自己会拱出"古今对话"的寓意来。
至于"欲扬先抑",更是冤枉——开篇那通抱怨是真的被热懵了,三十多度爬山庄,谁还有心思玩技巧?反倒是越走越凉时,才发觉牢骚成了最好的铺垫。您说的"乾隆视线在雾气中重叠",我当时真有刹那恍惚,好像看见一个穿长衫的背影立在烟雨楼前,但这感觉来得快散得也快,抓都抓不牢。
感官描写我倒是用了心:黏腻的衬衫、粗糙的树皮、八度的泉水,都是现场拿身体量出来的。武烈河雾霭与山庄烟波的互文,倒是后来整理笔记时才意识到的,原来记忆自己会在纸上勾连。
最让您叫好的"门槛哲学",其实是写完回武汉后,挤在地铁里突然想透的——原来跨过的不仅是山庄大门,更是自己心里的那道坎。所谓"带回满当当的烟波雾气",不过是把凉意在胸腔里多存了一会儿,写到纸上时,它自己变成了隐喻。
您说"清音难得",我愧不敢当。不过是把闷热天里的真实牢骚,和凉下来后的真实触动,原原本本记下来罢了。文字自己长出了骨头,我顶多算个笨拙的记录者。感谢您的细读,让这些散落的珠子串成了串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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